車禍無情人有情 ——“12·11”車禍搶救記

 

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（一）

 

  為爭取時間，1990年12月11日上午，十四局局長閻九江，率領高級工程師周家資、任卓彥和局辦公室科長涂成全，乘坐桑塔納轎車，由濟南直奔徐州東隴海鐵路復線建設工地。

 

 下午兩點15分，當汽車行駛到滕州市羊莊鎮東3華里處時，一個騎自行車的老人，突然橫穿公路。情急中，為躲閃老人，轎車撞到路旁一棵大樹上。青年司機王長遠和著名全國“五一”勞動獎章獲得者、全國先進科技工作者周家資，不幸當場身亡。車上其余3人傷勢嚴重，昏迷不醒，生命危在旦夕。

 

 就在這時，棗莊市中區公安分局局長梁兆訓、副政委孟富強，帶領的治安綜合參觀團一行28人，返回路過這里。見此慘狀，他們立即停車跳下，一部分人急忙搶救傷員；一部分保護現場，劃分警戒線；還有一部分疏導交通。指導員粟士光，奮力拉開被撞擊變形的車門。干警們接二連三鉆進車內，將3名生命垂危的傷員一一抱出，抬上一輛最寬敞的警用面包車。

 

 

  時間，一分分、一秒秒都關系著傷員的生命。“司機，快開！”不知是誰說了一聲，只見駕駛員李偉濤拉響警報，開著載有護送干警和傷員的警車，風馳電掣似地向當地救治傷員最有經驗的棗莊礦務局中心醫院駛去。

 

  出事地點離中心醫院30多公里。警車的車輪啊，你快快地轉，上面的3名傷員，隨時都會有生命的危險；疾駛的警車啊，你輕輕地顛，上面3名傷員的傷勢太重，經不起劇烈的振顫。

 

 為最大限度地減輕傷員的痛苦，派出所長郭延桂，脫下制服，墊在傷員涂成全的身下；政工科長崔軍平，單腿跪在車上，緊緊地把傷員閻九江抱在懷里；指導員粟士光，手被車門劃破，鮮血直流，仍托著傷員任卓彥不放……

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（二）

 

  3點時分，在醫院急診室里，面對如此危重的傷員，急診科主任杜志祥，立即掛響了醫務科、五官科、外科和院領導的電話。

 

  3分鐘之后，醫務科科長李修陽、醫生張培珍，五官科醫生司馬歐、外科醫生張華祥和院長賴新勝、副院長王殿賢、譚復興等數10名醫務人員，都急匆匆地先后趕來。

 

 一場搶救傷員的工作開始了。

 

 傷員們是些什么人，醫務人員顧不得問，便全力投入到搶救之中。摸脈搏，量血壓，測呼吸，看瞳孔，聽心跳，驗血型，拍片子等等，3名傷員的10多項檢查項目，不到一個小時，全部完成，被收進了病房。沒有床位，他們馬上調整，在鋪位之間加床。

 

  外科主任趙樹章、普外科主任韓青陽剛下手術臺，聽說來了重傷員，連一口水都未顧上喝，就直奔病房，投入搶救。

 

  待傷員涂成全蘇醒后，醫務人員才弄清他們的身份和受傷原因。

 

  “3名同志都是公傷，我們要像對待本系統的傷員一樣高度負責，想盡一切辦法挽救他們的生命。”院長賴新勝一邊動員，一邊向大家吩咐。

 

  趙樹章、孔明和張欽增醫生，分頭給髖關節脫位的傷員涂成全、閻九江進行復位。汗水順著醫生們的臉頰不停地往下流，他們顧不上擦；腰累得酸痛，他們顧不上伸一下；張欽增醫生患腰椎間盤突出，長時間的勞累使他連站都站不住，還不肯休息。到為傷員髖關節復位后，他卻被架到了病床上。

 

  傷員任卓彥腦血腫，腦出血，出現顱內壓升高、噴射性嘔吐和大小便失禁。醫務科李修陽，馬上前去請來了棗莊市人民醫院的姚永俠主任。在陳學剛醫生、肖秀娟護士的配合下，從下午7點一直忙到次日凌晨4點，終于成功地為傷員作了開顱血腫清除手術。

 

 

  傷員閻九江，雙側多發性多處肋骨骨折，肺挫傷，出現雙側血氣胸、胸悶、呼吸困難。五官科主任李靖、主治醫生孫中平等，及時給其作了氣管切開手術，插上氧氣管，迅速輸氧，使傷員呼吸有所好轉。

 

  在泰安參加山東省媒礦第五屆創傷學術會議的副院長楊茂亞，正準備次日上午在會上發表自己結合多年臨床經驗，用心血寫成的論文《嚴重創傷及其搶救》。夜里11點30分接到“有重傷員，見電速回”的電報后，于12點40分就趕到火車站，坐上了哈爾濱開往徐州的169次列車。凌晨4點在薛城下車后，離醫院還有10余華里，他心急如焚：“救人要緊。”于是，就一路小跑，徑直來到病房，參加搶救。

 

 

  根據傷情，為特別護理好傷員，護士們像親人一樣，一連15個日日夜夜守在他們身邊，認真細心，不厭其煩地給傷員打針輸液，端屎端尿，擦洗按摩，喂水喂飯。

 

  青年護士孫延榮，被傷員噴吐一身一臉，她悄悄擦去，一聲不吭；新婚不久的護士馬平，父親食道癌作了手術，她顧不上照顧，一心守護傷員；已過中年的護士王再美，胃病發作，忍著疼痛，仍不停地為傷員忙碌……

 

  在搶救3名傷員的過程中，解放軍301醫院的朱佰鎖教授，上海二軍醫大學附屬醫院的陳如坤教授，山東省立醫院的陳景武、陳學斌等醫療專家趕往醫院，對搶救工作提出了許多積極有效的方案。

 

 

  鐵道部黨組對傷員十分關心，黨組副書記、副部長屠由瑞，每天了解傷情變化，并特批公務列車運送傷員。

 

  山東省領導也非常關心傷員，張瑞鳳副省長特致問候。原山東省副省長、現省政府特邀顧問宋一民，專程趕到醫院，代表省委、省政府對傷員表示親切慰問。

 

 中國鐵道建筑總公司副總經理何能金，以及棗莊市委、市政府、市公安局和棗莊礦務局的領導同志，也趕來醫院慰問了傷員。

 

  3名傷員在醫務工作者的精心治療和護理下，漸漸轉危為安，逐步恢復健康。他們和他們的親屬及鐵道部十四工程局的廣大職工，對公安干警見危相救的高貴品質和醫務人員高尚的醫德醫風，無不表示欽佩。他們永遠忘不了這些同志對傷員們的情和愛。( 李佩山 周新民)

 

 （注：部分照片來自網絡，向攝影者致謝）